Web Title:112 學年度 六年四班的逐夢日記112 學年度 六年四班的逐夢日記

11/24 面具下的哀愁:〈兒子的大玩偶〉與那些在臺灣社會中掙扎父子親情

面具下的哀愁:〈兒子的大玩偶〉與那些在臺灣社會中掙扎父子親情

1968 年刊載在《文學季刊》上的〈兒子的大玩偶〉,是作家黃春明的著名小說之一,刊載至今已經五十多年,走過半世紀歲月,臺灣的改變何其劇烈,但這篇臺灣文學現在讀來仍能引起多數讀者的共鳴。〈兒子的大玩偶〉在 1980 年代改編成電影,更引起臺灣電影圈的新浪潮運動,其重要性無需言喻。

戴上異化自我的面具,如同一縷在城市遊蕩的幽魂

故事主角坤樹是宜蘭小鎮上的「三明治人」,穿著引人注目的小丑裝,背著樂宮戲院的電影廣告看板,在大街小巷中行走,宣傳當天上映的電影,有時還會掛上贊助單位的草藥廣告。沒念什麼書的他,這樣的行動廣告是他所能找到最好的工作了,但滑稽的打扮與每天在太陽底下的不斷行走,都讓他痛苦不已。

然而,原本因生活困窘不得已得讓太太墮胎的他,因為這份工作,保住了自己的兒子。

〈兒子的大玩偶〉並不是什麼高潮迭起的故事,整篇小說僅僅描寫坤樹在行走過程的思考過程,黃春明以意識流的方式呈現坤樹與妻子的互動,兩人如何吵架、賭氣而後若無其事和好,最後戲院經理告訴坤樹改以三輪車宣傳,不必再當三明治人的過程。

原本極其平淡的一日生活,卻因坤樹的思緒而變得波瀾壯闊,讀者因而窺見坤樹心思,深刻感受到他與妻子對兒子的愛。

這份工作起因於兒子的降生,黃春明藉由坤樹毫無掩飾的情感,展現出坤樹的喜悅,他經過妓院前被妓女調笑,在學校前被學童圍繞嬉鬧,在車站前遭遇工作完面無表情的行人,心中隨著想到的事而忽喜忽悲,卻因為他臉上塗白所形成的面具,沒有人可以理解他。滑稽的裝扮與面具將他與其他人隔離開來,但街上行人德疏離並非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,真正的悲劇來自他將妝卸下後,想抱起兒子阿龍,阿龍卻嚎啕大哭。

小說並未解釋坤樹的舉動就嘎然而止。坤樹為了生活,為了孩子的奶粉錢,不得不將自己的臉粉飾起來,成為他所不是的他,這可以說是現代化社會每個人都會面臨到的宿命──為了工作而擺上笑臉,武裝起自己的心靈在規定的時間打卡上班下班,下班後花更多的時間平復被異化所受的創傷。

每個人作為一個螺絲釘使社會繼續運轉,但為了生存,個人必須迎合社會而非社會迎合個人,就必然有扭曲自己的部分存在。

沒有這張異化自我的面具,兒子阿龍就不可能出世,這構成坤樹的兩難,他只能永遠躲在一片空白的面具背後,看守著自己的血肉,而這一切都是鄉村無力養活這麼多人,迫使坤樹到城市討生活的臺灣城鄉移動的都市化、現代化所造成的悲歌。小說書寫的背景,正是1960年代後期,臺灣鄉村人口,大量前往城市工作,眾多從羅東鄉村來到城鎮的坤樹們,再也不復得見,他們那又愛又恨,生養眾人的大自然土地。

但另一方面,小說令人感動之處在於,坤樹的行動是他主觀所為,他為了自己的兒子奉獻、犧牲,他主動戴上面具,只要兒子希望,他就接受,成為兒子想要的模樣。

因為失去故鄉,所以鄉愁永存於心

從黃春明對鄉土的渴望回頭理解〈兒子的大玩偶〉,坤樹因為失去的故鄉而懷抱著永遠的鄉愁,時刻回望故鄉,也必須向著現代的城市前進,就如黃春明早期總是在廣告公司工作,坤樹所從事的,也是現代社會才會擁有的廣告形式,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,鄉愁成為他內心最為堅強的信念,義無反顧的在讓他面目全非的城市裡想辦法生存下去。

我們必須在理解黃春明對鄉土的熱愛與懷念的前提下,才能夠理解坤樹對於兒子的期許,那並非是交換的性質,而是因愛而生的,他送給兒子的是毫不懷疑的希望,以及毫無保留的祝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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